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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县作家协会实施精品战略打造精英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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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变文/孙园园太阳升了又落,燕子去了又来,麦苗青了又黄,桃花谢了又红。一年又一年,日子过了又过。老屋柴扉藤蔓爬,一树黄昏绕枝芽,窗含尘封诉旧事,物是人非镜中花。走进公公的老屋,就想起了夫君谈论的童年。小时候,父亲都是孩子们崇拜的偶像。父亲能魔法般地让玩具重新活起来;他能火眼金睛地发现谁偷吃了饼干,谁撒了谎;他能自豪地把一大把钞票亮到我们和妈妈面前……他简直无所不能!我的公公本领超强,所以他的地位才会至高无上!他脾气暴烈,却豪爽耿直。在外面,村里的人都敬佩他。谁家有兄弟分家,婆媳争吵,他都会替别人平息家事,据理直言,劝说双方,大家都会看他几分面子,各退一步,互相和解。在家里,他不允许的事,我们绝对不敢去做;他设置的禁地,我们丝毫不敢踏入。他就是我们心中的神。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少年……突然不经意间我们发现他的目光变得不再威严甚至比婆婆的目光还要柔和。他在孩子们的面前,变得轻手轻脚,小心翼翼起来。他生怕电视机的音量吵到我们,总是调得很低很低,而他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听力不好!他生怕我们睡眠不足,而总是劝我们“现在也没什么事,再多睡会吧!”——要知道,小时候夫君他们贪睡是要受棍棒责罚的!公公的变化日益明显起来,也许是老伴离去的缘故。在儿女面前,他变得越来越卑微;在村里,他的腰杆也变得越来越低垂!村子的人议论说:“看看老大哥,老伴走了,心都空了,整个人都打不起精神来啦!"以前昂头挺胸的倍精神的老头,现在低眉顺眼得让人心疼。村子的人开始议论纷纷起来,有人说,他是想续弦,怕儿女不同意,所以极力讨好儿女;也有人说,他是怕老伴走了,以后没人给他养老;还有点文化底子的人说,这叫“英雄垂暮”。议论归议论,儿女们总是尽力照顾做到体贴细致,却只能体现在生活上。他的内心世界,我们永远不能融入。夕阳下,儿女的搀扶,他总是习惯拒绝,而不愿出门……生活中的不如意让人瞬间抽空了脊梁,风烛残年的老人在一步步地踩在生命的节点上,曾经咤叱风云的人物终也敌不过岁月的洗礼,人挣扎不过生活,逃脱不了夙命!是谁让他的命运一步步地走向低谷呢?人终将都会老去,渐变的过程让人唏嘘不已!是谁渐变了他的脾气,又是谁偷走了他的青春……

作者简介:孙园园,女,语文教师,一直从事教学工作。现任教于衡水市阜城县崔庙镇阜兴学校。爱好文学,喜欢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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