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妈妈给了我生命
文/孙树恒
母亲节快到了,不仅勾起了对妈妈的怀念。
我们家住在通辽市奈曼旗白音昌乡东良村西沟小队。妈妈去世已经二十六个年头了,妈妈不到二十岁嫁到我们家的。妈妈家是个大户人家,解放前也是殷实人家,解放后划成分时被划为地主。妈妈嫁过来后,生了我们姐、弟、妹三个儿女,身体也不好,不仅得了肺结核,还得了精神病,时好时坏,清醒时给我们做饭,犯病时就出走,不能很好地照顾我们几个孩子,反而常常挨妈妈的打骂,我没有体会到母爱。妈妈得了病后,由于家庭贫困,加之山区缺医少药,没有得到及时治疗,在七零年的冬天去世了,记得是一天大雪纷飞的晚上,天气非常冷,妈妈被人们用门板子抬回来的,去世时妈妈只有三十多岁。妈妈的撒手人寰,丢下父亲和我们三个孩子,当时姐姐才十三岁,我八岁,妹妹不到三岁。妈妈去世时,我当时没有感到悲伤,连哭都没有哭出来。妈妈没有给我们留下一张照片,妈妈长的什么样我都没有印象,没有了记忆。
妈妈去世后,因父亲还健在,妈妈还不能进祖坟,只得孤零零的埋在土梁岗上。我去妈妈的坟上培了几次土,上了几次坟。自我调到呼和浩特市工作后,就有十多年没有给妈妈扫墓了。心理始终存在着歉疚,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歉疚愈加撕扯着我的心灵。我没有尽到孝道。
对于妈妈的去世,我不知道怎么那么年轻就离开人世,离开了她的孩子们。我知道妈妈去世后,姥姥家的人埋怨父亲没有给妈妈好好治疗,耽误了妈妈的病,舅舅们与父亲闹得不可开交,两家几乎断绝了往来。舅舅的孩子在我们南部的一所中学上学,舅舅去看孩子时路过我们家都不来看我们。让我们几个孩子很心酸,难道真是眼珠没有了眼眶就没有用了吗,死了姨娘就断了筋了吗,当我们长大了,父亲告诉我们,妈妈得的肺病,当时称“肺痨”,是不治之症。加上妈妈还有精神病,不配合治疗,加重了病情,很快就病逝了。妈妈去世了,家里没有了管家的,姐姐因此而退学,妹妹差点送了人家。“穷在乡间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当我们长大了,都成家立业了,我和舅舅他们相见时,他们很尴尬,很愧疚。我恨他们的无情,至今在我心里还隐隐做痛。
妈妈,不管怎么样,她生育了我们,虽然她早逝,没有尽到一个妈妈的责任和义务,但是她给了我们生命。做儿女的没有权力来指责自己的妈妈。妈妈该做的已经做了,她不管我们了,也不是她的本意。哪个妈妈不爱自己的儿女,哪个妈妈不想抚养自己儿女成人。妈妈去世了,她带着无尽的遗憾走了。
有这样一个动人的故事。一位年轻的母亲正在地里干活儿,突然风云密布,狂风大作。不一会儿功夫,鹅毛大雪就纷纷扬扬从天上落了下来。她急急忙忙往家里赶。在雪地里疾走了半个小时,她才回到家里。未进家门,她就听见里面传出了孩子的哭声。她急忙进屋,走到坑前,听见母亲的脚步,孩子向她怀里扑了过来。但是这位母亲并没有把他抱在怀里,而是拿起了扫炕的笤帚。故事结束了:她拿起笤帚并不是要打孩子,而是要扫掉自己身上厚厚的雪花。她怕孩子从她身上感觉到哪怕一点点寒冷!可见,母爱是神圣的、母爱是伟大的。
“世界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象个宝”。母爱是人一生的力量源泉。就向老母鸡,当有外来袭击她的孩子们时,她会张开翅膀把小鸡庇护在翅膀下,避免小鸡受到敌人的侵犯。有妈妈,才有“慈母手中线,儿女身上衣”,不管子女在哪里,母亲都会望眼欲穿,期待儿女的归来。一旦母亲呼唤,不管离家多远,就会聚拢她的身边。
没妈的孩子象根草,心灵漂浮不定,没有根,没有底,就象菏塘中的浮萍随风飘动,又象风中放飞的风筝一样在空中漫无边际的飞翔。没妈的孩子,生活缺少的是母爱的关怀,心里也多了些悲凉。
怀念妈妈,这是我与生惧来心中最强烈的念头。也许是自己年龄渐长,已为人父的缘故吧。我常常在梦中梦见自己的妈妈,但是从没有看见她真实的面容,稍纵既逝,扑簌迷离,梦中醒来枕头一片湿。
不管我走到哪里,每当看到别人有妈体贴,有母牵挂,心理总是羡慕不已。有母亲,才有家,母亲在,才是家。母亲,是儿女们的奔头、想头。
我常常想,妈妈现在活着多好呀,我可以在她怀里撒娇,可以跟她倾诉,在她温柔的怀抱里放松我的心情。
我常常想,妈妈要在世的话,我会依偎在她的怀里,说妈妈,我太累了,希望您给我力量。
妈妈要在世的话,我会竭尽全力治好你的病,让妈妈度过一个幸福的晚年。
在故乡的鹞子头,那一座孤独的荒冢,唯被日月照耀着,妈妈您在天堂还好吗?!(作者档案:孙树恒,笔名恒心永在,内蒙古奈曼旗人,供职阳光保险内蒙古分公司,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内蒙古诗词学会会员,西部散文家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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