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诗歌的形式悼念和礼敬
文/孙树恒
从清晨醒来到现在,我一直站在小区一棵桃树下。
桃花开了,花蕊含泪,倘若轻轻一碰,那花瓣就纷纷掉落了,那知性的花朵,温婉的花朵。
那哀思就真的没有尽头了。
在此时,听到一声咳嗽,再也不是一声惊雷。再也不会摧毁一个人的身体。
在此时,呼出的一片飞沫,再也不是一块悬崖,随时碎裂、塌陷,担心跌入死亡的谷底……
新冠病毒,不再是一谈色变了。
跟我出来的小狗,冥冥中知道了什么,也不叫了,一口呼吸,一丝脉动,一地安然,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在这个清明节,慎终追远,举国哀悼。
一年一度的清明雨,不一定来自天上,是来自人们心里。
只看见街上稀少的行人和令人安宁的口罩。情感与记忆淋湿了土地之上的人们。
下半旗、停止公共娱乐活动、默哀、鸣笛、鸣响。
这是一个沉痛和追思的时刻!是一个国家对生命的最高礼敬和尊重!
汽笛长鸣,警报拉响。无非是,想把沉睡的人,唤醒。朝走错路的人,喊一声。
铺天盖地的警钟,震痛了人间山山水水。
我不想再多说一个痛之词,我哭干了眼泪又于事无济,想昔日辗转厮杀中无数次死去的人们,死去活来无暇倾听轻吐的悲声。
大地里住着许多值得我们缅怀的灵魂,此时,我面对大地,只能选择一种姿势,默哀。
而我只有默哀,而我只能默哀。
默哀,这个冬天过于漫长,全部冻在了口罩的白里,这白啊!和天上下的雪不一样,瞬间就封住了口、手和心,黑与白,没人辨别得清。
默哀,这个冬天冷得彻骨,新型冠状病毒的信息令人寒战,太多的生命没有安心之所,在深渊沦陷,在比深渊还深的黑里。
默哀,人类的苦难与哀伤,那是何等的重负啊,没有来得及告别,刚说水热凉了再喝,就在挥手中倒下,“父母若崩,我必扶棺。”两两唯有相望,一抔抔白色的骨灰,无人认领的手机,挽歌在回荡。
默哀,在抵御没有硝烟的惨烈战场,无疑是独创了一剑封喉的高地。曾经一些为隔离的、坚守的,拼命的,“我盼望好了就上一线,不想当逃兵。”前仆后继,去收复死亡肆虐的土地,用生命去拯救生命,守卫生命的防线的英烈。
默哀,每个人就像一座孤岛,每个人都是哨子,尖锐,闪亮,而奋不顾身,挣断于心弦从黑夜出发,并抵达于黎明。
默哀,为黎明送信的人走了,为黑夜挑灯的人走了,又有多少人身背夜色,为白昼提灯。又有多少人没有等到说出忏悔的话语。
默哀,愿口罩,防护服,哨声......把瘟疫驱散,把所有美好的事物守护好,如阳光,守护万物。
默哀,所到达的地方,都是生者的出口,对未来的凝视,只轻轻拂去时间的落尘,复活挺拔的姿势,祭奠这个春天失去的事物。
让所有的阳光又有了温度。
让所有的人们又有了笑容。
让所有的花朵又有了芳香。
让所有的美食又有了滋味。
让所有的眼睛又有了精神。
让所有的脚步又有了远方。
这个春天没有这样举国的抗疫,人民的战争,也许会丢失更多的夜晚,更多的星辰、道路与灯盏。
还会丢失更多的离别,更多的爱与忧伤。
只要我们不曾遗忘,故人就未曾离去,我们也就有了来处。
这个时刻唯有默哀。“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点,遗忘才是。”
这个季节有灾难之疫,这个季节总是向死而生。
这个季节也有偏执之美,终究会吹起温暖的春风,大地终会渐绿,枝头终会开花。
面对这渐暖的风,是眼前的花草,无论如何,都不要辜负了这场疫情下花儿开的季节,安静的绿,安静的红。
每一种风景都是明媚的模样,指向泪水的前方。
叫声美妙的喜鹊啊,能为一个崭新的春天招魂。
有多少人走不出比爱更深的痛,我忍痛说起的地方。一说就疼的地方。
眼睛里的江山,像迟开的花蕾,爬上一扇扇窗的灯火与伤口,升起心灯,照明爱与被爱。
只有危岩渡云,泪水长流。
死亡是悲伤的,死亡是一场悲剧,但是死亡也是有力量的。
为抗疫烈士和逝世同胞默哀吧。
为我们这些活着的幸运者祈祷吧。
祈祷每一个落日都有爱的回应。
至暗的时刻已经过去,岁月静好的背后,希冀再也没有生离死别和负重前行。
“山河无恙,人间无疾”,如果病毒、灾难、死亡都不能将人们隔离、分开,渴求重获生生不息的秩序与自由。
我是一个仅仅写几句诗歌的人,比这个春天更感到羞愧。正是坚持写诗度过了居家隔离的迷茫日子和胆战心惊恐惧时光,不寂寞,不沮丧,不抱怨。
“能以精诚致魂魄”,怀一颗感恩的心,请允许我以诗歌的形式哀悼。
一起缅怀,愿所有逝去的人得以安息!
(作者档案:孙树恒,笔名恒心永在,内蒙古奈曼旗人,供职阳光保险内蒙古分公司,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内蒙古诗词学会会员,西部散文家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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