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厉害吧!”

——黄学礼与奈曼旗的故事

文:暖阳

“你看我厉害吧!”咦?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从哪里冒出来的?仔细在思绪中寻找,恍然大悟,脑海中闪出了一个人——老黄,这是他的“口头禅”!老黄是北京人,喜欢穿明黄色T恤,但并不是因为这个,才有了“老黄”这个称呼,是因为他姓黄,大名儿“黄学礼”。是的,一个很大气的名子。说实话,在我的第一印象里,他本人的形象是很难与这个名字搭上边儿的,可是日子久了,接触多了,经历事儿了,倒觉得这个名字非他莫属了。

▲黄学礼

茶香中飘出了友谊和慈善心

黄学礼先生(以下笔者也称其为“老黄”,一表敬重,二表亲切,不知黄学礼先生是否允许)与奈曼旗结缘是因为茶。奈曼旗委宣传部长李延辉是个“嗜茶”之人,正所谓“茶禅一味”,每每茶香飘起,朋友围桌,欠发达地区文化发展之路,因茶开拓。最初围到茶桌前的老黄是这样的身份:北京人,50多岁,北京天时服装公司的创始人,也是文化经纪人,还是一个慈善家。老黄脑海中的奈曼旗就从李延辉在茶桌前的娓娓道来中逐渐形成轮廓,他知道,奈曼旗是个小地方,却有厚重的历史文化和奇美的自然风光。及到第一次踏上奈曼旗的土地,老黄彻底喜欢上了这里,喜欢这里的宁静、辽阔、粗犷、厚朴,更喜欢这里的文化味道、乡土味道、人情味道。善良而欣喜的老黄决定为这个地方做些什么,一番商议后目标锁定为先建一所小学。

太平小学是奈曼旗明仁苏木太平村的村小学,校舍简陋且年久失修,教室昏暗狭窄,操场没有硬化,课桌椅也破旧不堪。北方的雨季往往是农民所期盼的,可是雨季里的孩子们却总是因为不得不在烂泥里玩儿而沮丧。为了不弄脏衣服、鞋子,下一次雨要一个星期没有课外活动。年夏,老黄第一次与小学的孩子们见面就没有空手,他送来了带着艺术家崔自默题字的书包和校服,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连书包和校服都是黄色的。短暂的接触让老黄爱上了这群天真烂漫的孩子,他们是那样热情、朴素,围着老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实地了解了小学的情况后,很快,20万元的帮扶资金撬动了小学的校园重建工程。

▲老黄了解校舍建设情况

年秋,师生们整体搬入了采用无比钢和蜂巢保温环保技术建设的新校舍。小学的校长感慨地说,“教室是干净宽敞的,课桌椅是全新的,操场是硬化的,体育设施应有尽有,校园里花团锦簇、树木葱郁,孩子们撒欢儿地奔跑、嬉戏”。有人观察到,小学落成揭牌仪式上的老黄居然也露出孩子般天真无邪的笑容,而且那笑容还有些羞涩,与他饱经风霜、走南闯北、满腹经验的人生毫不相称,可接下来他的一个要求又把人们从对他的天真幻想中拉回到现实,他很郑重地向校长提出了一个要求:太平小学一定要做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进校园这篇文章!

奈曼部落和“部落长”的“三板斧”

奈曼旗有着深厚的历史文化积淀和新鲜的文化创造活力,但同时也是个欠发达的地方,丰富的文化资源只能无奈地沉睡着。作为一个有着文化力量发掘和培育经验的“老江湖”,老黄看重了这块“处女地”。“奈曼”二字大概是奈曼旗最有影响力的历史元素,于是“北京奈曼部落文化发展有限公司”很快成立起来,老黄荣登“部落长”宝座。通过这个公司,老黄在56岁这年,找回了年轻时的感觉,挥出带有浓郁文化情怀的“三板斧”。

奈曼版画是奈曼旗的文化名片,享誉全国,它鲜明的特色是大漠创作风格和朴素的绝版套色技艺。位于城北,依沙而建的奈曼旗版画创作基地是老黄经常光顾的地方,安广有和高鹏两位奈曼版画家是他经常接触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事物还是人,只要是日子久了,必然生情。老黄既对人有感情,又对画儿有感情,人是豪放的蒙古人,画儿是粗犷的蒙古风。感情所至,老黄开始琢磨起事情来,老黄使出了浑身解数。年夏,在老黄的支持下,两位版画家先是拜了崔自默为老师,后又搭上了米兰世博会的末班车。年初秋,两位版画家的作品出展于米兰世博会威尼斯水馆(中意水馆),奈曼版画也因此第二次与世博结缘(第一次是年上海世博会)。年初,两位版画家作品《长生天》、《塞汗塔拉风情之憨爷们儿》荣获“年米兰世博会中国艺术品交流金奖”。在颁奖典礼上,两位画家异口同声:“到现在,我们都觉得是做了一场美梦,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安广有、高鹏版画出展米兰世博会

▲老黄与安广有、高鹏在颁奖典礼上合影

宝龙是奈曼旗土生土长的蒙古族小伙儿,有着蒙古王族的血统,蒙古族民歌唱得很棒,最擅长的技艺是呼麦。像喜爱上两位画家和他们的作品那样,老黄又喜爱上了这个蒙古族小伙儿和他身上的民族文化技艺,我们不得不感慨,老黄还真是博爱啊!接着,最能表达老黄对奈曼旗深情厚谊的歌曲《我在奈曼等你来》惊艳呈现。歌曲由崔自默作词,石焱作曲,演唱者就是宝龙。“红山色彩,弥漫华夏大地,一带一路,通向梦之旅,万里来牵手,共筑龙的图腾,我的宝古图,绵延无边的神奇……”歌曲旋律优美、荡气回肠,堪称精典,奈曼人需要它,它完美呈现了奈曼的奇美秀丽和文化的源远流长。在奈曼,这首歌广为传唱,而且越传越热,越传越深深地渗入奈曼人的精神世界,主唱宝龙也成为了家喻户晓的偶像,人们都以会唱这首歌为荣;在互联网世界,歌曲也一度占据榜首,宝龙火了,奈曼旗也火了。

▲宝龙在中国推广季活动上演唱《我在奈曼等你来》

▲宝龙在石焱工作室与刘和刚合作

▲老黄带领摄影组拍摄歌曲MV

▲宝龙率“图拉嘎”组合出演戛纳中国文化文化艺术节戛纳影节宫

人们常说,一年之际在于春。年春,奈曼艺人的篆刻作品“奈曼部落”交到老黄的手里,老黄异常兴奋,因为这四个字用篆刻的手法体现出来格外“赏心悦目”,彰显文化底蕴。

▲篆刻作品“奈曼部落”

这个篆刻作品随即被刻在一枚玉章上,成为公司永久标志。刻在印章上的“奈曼部落”落在纸上就成了老黄公司的商标,用这个商标,他一口气注册了8类产品,涵盖家具、非金属工艺品,服装鞋帽,肉、蛋、奶、食用油,新鲜蔬果,珠宝钟表,糖、茶、糕点、调味品,广告、销售、商业服务,科研服务等。此时此刻的老黄感觉自己人生的“第二个春天”来了,而且它注定跟奈曼旗绑在了一起。 

海与大漠的对话,流沙与光影的邂逅

也许是天意,正当万事俱备的时候,因为一件事,老黄突然产生了“用一个奈曼撬动整个中国”的“奇思妙想”。像是雨季来临前非洲草原上饥饿的雄狮发现了羚羊群,老黄准备出手了。其实,从这件事本身来说,也足可以激发老黄的这个想法。

郭洪波也是个奈曼人,土生土长于奈曼旗农村,对家乡有深厚的依恋和感恩,除了宣传家乡(当时,他工作于香港文汇报),他不知道还能为家乡做些什么。机缘巧合,年初,同时兼任法中文化交流中心(总部设在巴黎,在法国、中国都很有影响力的中西方文化艺术交流组织)秘书长的郭洪波得到一个消息,即戛纳电影节将首次走出国门在中国开展推广季活动,具体由法中文化艺术交流中心负责。这可是一次高水准的文化交流盛宴,对于奈曼旗更是千载难逢,他意识到回报家乡的时候到了。于是,他千万百计把原定于他地的活动硬是“撬到”了奈曼旗(其中的故事和波折此处不表),这可是当时三亚、郑州、兰州等诸多大城市争相追逐、炙手可热的项目。惊喜虽然降临了,但是一个最棘手问题也显现了,奈曼旗拿不出开展大型文化交流活动的资金。于是,老黄出手万人民币,顺理成章地成了这台戏的主角儿。

因为有为了奈曼旗发展的共同思想基础,法中文化艺术交流中心、奈曼旗政府、北京奈曼部落文化发展有限公司三方很快建立起合作关系,结成了稳固的“金三角”,中心提供交流平台和组织策划,活动的费用由公司承担,产生的收益也归公司所有,奈曼旗则收获文化交流机会和宣传效应。从年年初到5月,戛纳电影节中国推广季的准备工作一直在紧张而激烈的节奏中进行,每天要开十几个会议,要见几十个客人,晚上还要讨论活动方案,直到深夜。这期间,老黄持续着兴奋,大脑被持续激活,高速运转。这期间人们总感觉有一句话频繁飘荡于老黄的房间里,那就是“你看我厉害吧!”经过反复的对接、讨论、调研,最终确定这次推广季活动名为“戛纳·戛纳国际电影节中国推广季暨‘一带一路’宝古图国际文化旅游节”,包括一系列丰富的、重量级的子活动,有开幕式,阿拉伯国家艺术家采风,戛纳国际微电影节宝古图全球发布仪式暨小人物大梦想新锐导演扶持计划启动仪式,法国国际巨星朱丽叶·比诺什和德帕迪约(大鼻子情圣)主演影片沙漠展映,戛纳市、通辽市、法中文化艺术交流中心三方文化旅游战略互推互助协议,戛纳旅游局、奈曼旗、法中文化艺术交流中心三方文化旅游战略互推互助协议签约仪式等。这段时间老黄感觉每天做梦都重复着一句话“海与大漠的对话,流沙与光影的邂逅”,这是整个推广季的主题和点晴之笔,是郭洪波的神来之笔,更是老黄的惊天之举,根源在于它是深刻理解戛纳、奈曼(曾是古丝绸之路的驿站)两地风光、人文互补偶合基础上的灵感迸发。郭洪波认为他对家乡的爱都融到这句话里了,老黄也认为他的人生格局和追求也痛快淋漓地体现到这句话里了。

年盛夏,子活动之一,第七届“意会中国——阿拉伯知名艺术家访华采风交流活动如期而至。

▲老黄与阿拉伯国家艺术家合影

但令人遗憾的是,因为特殊原因,其他活动最终都不得不临时改变了举办地点。记得收到确切消息后的老黄一下子蔫了,像是寒冬中接受了一次冰桶挑战。之后,在持续摄氏35度以上高温的天气里,老黄把自己独自一人扔进他所钟爱和期盼的奈曼宝古图沙漠里炙烤了整整一周。之后,他告诉自己必须接受现实了,因为该有的投入已经投入了,最关键的是该对接的活动都对接好了,一切都已经箭在弦上了。箭在弦上怎么办?活动取消?那要造成国际影响!好在李延辉、郭洪波和老黄早有应急预案,在临开场前一周,施展乾坤大挪移,硬是把这个巨型活动挪到了依傍于宝古图沙漠而流淌的老哈河对岸的玉龙沙湖,在那里精彩上演了“海与大漠的对话,流沙与光影的邂逅”,在那里,老黄接待了国际巨星朱丽叶·比诺什和德帕迪约(大鼻子情圣)等等五十多法国友人。

▲老黄与德帕迪约(大鼻子情圣)于奈曼沙漠合影

▲出席中国推广季活动的法国国际巨星朱丽叶·比诺什

可是,老黄的六百万没有分文的经济收益和回报。老黄安慰自己:“就算是为下一次出手积蓄力量吧,再说了,我依然有办法把“奈曼”带到戛纳去!你看我厉害吧!”于是,在知晓活动不能在奈曼旗举办的情况下,老黄仍然执着地拿出20万元印制了套邮册和名信片,奈曼风光和以版画为代表的奈曼文化尽收其中,又设计了一套文化衫。

▲老黄和邮册

就这样,在国内忙完相关活动的老黄毅然决然地拎着邮册和名信片,穿着印有“奈曼部落”字样的文化衫穿梭于蔚蓝色海边的戛纳影节宫。收到老黄从遥远戛纳发回的照片后,我们发现,老黄又活力重现了,他沉醉于把小小奈曼旗带到大戛纳的荣耀,他更看清了,文化是平等的,只要姹紫嫣红就可以交流,就能有收获……。

▲开幕式走红毯环节,老黄与法国最高视听技术委员会主席皮埃尔·威廉格兰及夫人合影

▲老黄与郭洪波

▲活动中的老黄

▲中国推广季活动现场到处是印有奈曼部落的文化衫

▲老黄向法国国际著名摄影家格雷·戴高乐介绍他的“杰作”―——版画系列名信片

▲老黄与格雷·戴高乐合影

▲老黄、版画名信片与国外艺术家

▲老黄与朱丽叶比诺什合影

▲老黄与戛纳市副校长希克利合影

当一切尘埃落定后,老黄又回到了茶桌前,继续三五朋友头脑风暴,寒来暑往,川流不息。只有老黄自己知道,在他大脑中的某个位置有团特殊的东西,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但他确定这是他一直守护的,不轻易拿出来交流的。当这团东西起作用的时间,他就抑制不住去听一首歌,歌里一位英俊的蒙古族男青年对他说:“我在奈曼等你来,大海大漠多彩,风光旖旎;流沙妩媚,如水荡起涟漪,风中的驼铃摇醒千年的记忆……”,他仿佛又踏上了那片土地,脚下是滚烫的细沙,一阵风吹过他光光的头,拂起他金黄色的衣衫……

▲老黄与沙漠

▲老黄与沙漠

编辑:肖春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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